【舟渡】霜秋
*想到哪是哪，去栖霞山看枫叶
*甜的，我不会写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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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犯罪分子从来不会因为秋风刮来深重的寒意就缩在暖气片旁边停止活动，流感也不会。
人民公仆骆队长近日被两大祸害前后夹击，整天带着浓浓的鼻音跟警员通话，回家随便扒拉两口泡面倒头就睡，通常还睡不好，半夜被一个电话叫醒是常事。
费渡略担心，骆闻舟没跟无关人员透露案件细节，只知道是个纵火绑架案，嫌疑人是几年前一个悬而未决的疑案通缉犯，似乎有自己的一套完全避开警方搜索的行事方式，这次是意外情况，绑架是为了威胁警察让自己全身而退。
警方全力寻找窝点，骆闻舟去了好几次一线，进展很慢，警局和家里的烟灰缸塞满了烟头，还咳嗽咳得震天响。
提醒另一人记得吃药的调了个个，好几次费渡伺候好家里那两个小的，都能在餐桌上发现没来得及吃的药，和半杯放凉的温开水。
休息不好又不吃药的结果就是，骆闻舟吊着一口仙气儿撑过案件最紧张的时段，回到家头一阵疼，换了拖鞋把自己摔在沙发上的那一瞬间就昏睡过去。
费渡从里屋端着杯咖啡出来——骆闻舟最近没时间管他——赶开上前试探主子是不是还活着的一锅同志，给他盖了条毯子。
不得不说，他有点儿心疼，想亲他一口，没敢。
骆闻舟翻了个身无意义地哼了一会儿，伸手搭在费渡的腰上。
费渡探他额头，被烫得一个激灵，赶紧找来退烧药把人拍醒：“起来，吃了药再睡。”
骆闻舟把眼镜睁开一条缝，努力把身子支起来，就着他的手喝了口水。
“今天晚上我就在这睡吧，别把你传染了。”他咽下药丸脱力般地瘫下去，“你明儿帮我跟陶陶请个假。他娘的，最近是不是太安逸了，这么不经扛。”
“你还是回屋，我抵抗力没那么差。”费渡轻轻抓住他的手，“谁病成这样还没日没夜地忙都得垮，你当你还青春期学生党精力旺盛？”
“你说话就不能好听点？”骆闻舟反扣住他的手指。
费渡笑了笑，指尖在他掌心里蹭：“不能，而且麻烦骆队你扶着我自己走回去，我扛不动你。”
2.
晚上就淅淅沥沥下着小雨，第二天气温又降，骆闻舟裹紧了被子迷迷糊糊睁开眼，费渡端着杯牛奶坐在小沙发上看手机：“困的话继续睡，饿了再起也行，我帮你跟陶然哥说过了。”
“他说什么？”骆闻舟翻了个身面对着他。
“他说陆局因你任劳任怨辛苦工作的良好风范和带头作用感激涕零，批了你一个礼拜病假。”
“胡扯。”
费渡哈哈一笑：“前半段是胡扯，后半段不是。陶哥说案子已经收尾了你在不在都无所谓，他们那边能处理好，叫你放心。”
窗户关得很紧，屋里是暖的，有难得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
骆闻舟打了个哈欠坐起来。
“你不睡了？”费渡挑起眉看他。
“好不容易有假期，天天躺床上太浪费了。”骆闻舟伸手抓乱他的头发，“我歇个一天两天，之后咱们逛逛去。”
“骆队真有闲情逸致。”费渡把手插进风衣口袋，脸上写满不敢苟同和我怕冷。
“说不定过几天冻习惯了就不冷了，这还十几度呢，冬天你打算怎么过？”骆闻舟挠挠头，“不说这个了，那啥，有吃的吗？”
“吃面还是喝粥？其他的我不会弄。”费渡站起身，“我以为你还要一会儿才起，还没做。”
“面吧。”骆闻舟抱了他一下，“媳妇儿终于贤惠了一回。”
费渡嫌弃地把他推开：“别贫，看你精神头不错，给你猫主子铲屎去。”
“你今天不对劲儿啊，怎么这么听话？”
“您可闭嘴吧老大爷。”
3.
费渡这次是真心疼，当年范思远那一桩惊天大案，骆闻舟就是被他急死，也没这样垮过。
于是骆队长不明就里地受了两天免费三餐，除了费渡嘴上还是不那么中听，他家费事儿似乎突然不那么费事儿了。
还算有点良心，骆闻舟美的很。
“所以你打算去哪逛？”骆闻舟烧退了，感冒好了点儿，费渡斜靠在他肩上玩手机，“秋天了，燕城有哪里近一点可去的吗？”
“你记得呐？”骆闻舟亲了一下他耳垂，“你觉得哪儿好？这几天看你表现不错，给你个做主的机会。”
“……那我谢谢您了老大爷。”费渡翻了个白眼，“去栖霞看看枫叶吧，爬山这种活动还挺适合你。”
“你给我好好说话！”
“知道啦。”
他们挑了个晴天，景点人挺多，有小情侣有一大家子也有散步的老人。
午间的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落在人身上，晒得人犯困。
骆闻舟悄悄勾住费渡的手，得了对方带着笑意一个眼神。
费渡脖子上挂着单反，人来人往的没找着机会拍照，还是骆闻舟偶然一抬头，被透进树叶的阳光闪了下眼睛。
扛着相机仰着脖子找角度是个累人的活儿，一阵风卷起枝上几片摇摇欲坠的叶子翩翩飞在空中，费渡眼疾手快抓拍了两张。
路上还被两个汉服出街的小姑娘拦下来问能不能帮忙拍照，费渡一弯桃花眼风度翩翩地应了，站在一边等着姑娘凹造型，骆闻舟轻轻哼了一声表达不满，抱着手在他边上站着。
拍完照姑娘们跟他加了微信，说是回去把照片发给她们，费渡开玩笑说你们这样还用ps，小姑娘拿袖子挡着脸笑。
骆闻舟咳嗽了一声，上前不动声色地揽住费渡的腰，笑容十分灿烂地说那告辞啦，回去再联系。
费渡冲他挑了挑眉。
姑娘们笑得更加欢快了。
4.
“你刚才又吃哪门子的陈醋？”费渡等两个姑娘走远了，凑到骆闻舟耳边轻轻笑他。
骆闻舟瞟他一眼：“你看看你，要么拍风景要么拍妹子，我都没入过镜吧？”
费渡打量了他一下，故作严肃地告诉他：“人民警察正义英雄气场太足，不文艺，跟这儿不搭。”
然后被踹了一脚。
骆闻舟其实很上相，费渡曾经光明正大地偷拍了他一相册，还把手机大方地给他用了。
回去之后骆闻舟还在碎碎念地牢骚，说费渡都不给他拍照，只有个直男角度的合影。
费渡坐在电脑前面修图，听到之后轻飘飘来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没拍。”
“拍了不给我看？想私藏做电脑屏保？”骆闻舟惊讶地看着他，“宝贝儿，真人天天晚上给你暖床呢，没必要对着张照片……”
“你给我打住。”
“我是想说你睹物思人。”骆闻舟哈哈笑，“我也没那么老司机吧费总？”
费渡怼了句那可不一定。
“要不晚上你试试？”骆闻舟看着他舔嘴唇。
“不，我怕被传染。”
刚说完骆闻舟就贴了过来，唇齿间带了点烟草味。
费渡拽住他的胳膊回吻他。
他没说，其实骆闻舟等他上厕所坐在门口石头上抽烟的时候他拍了一张，背光的，远看就像个在枫叶风景画上的剪影，香烟上一点红光亮着，有丝缕的白烟。
只是不小心拍到了厕所标志（突然沙雕）
——fin.
好困——！我怎么熬不动了！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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